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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年07月19日 14:28

导演简·坎皮恩凭借《犬之力》已经拿奖到手软。 2月8日,第94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公布提名名单,新西兰女导演简·坎皮恩执导的《犬之力》拿下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改编剧本等在内的12项提名,成为提名最大赢家。这也是坎皮恩继1994年

导演简·坎皮恩凭借《犬之力》已经拿奖到手软。

2月8日,第94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公布提名名单,新西兰女导演简·坎皮恩执导的《犬之力》拿下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改编剧本等在内的12项提名,成为提名最大赢家。这也是坎皮恩继1994年第66届奥斯卡因《钢琴课》后再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提名,同时这个成绩也令她成为奥斯卡历史上第一位两度获得最佳导演提名的女导演。《好莱坞报道者》称坎皮恩是“创造了奥斯卡历史的女性”,但她并不孤单,美国女导演夏安·海德执导《健听女孩》也获得包括奥斯卡最佳影片等三项提名。

《犬之力》海报。

有人说2021年是女导演的崛起年。从奖项上说,女导演在2021年创造了不少纪录。从国内看,《你好,李焕英》在2021年初创造的票房纪录让贾玲成为全球票房第一的女导演;到了2021年末,邵艺辉的处女作电影《爱情神话》成为了豆瓣2021年度最高评分之一,极具生活气息的上海话对白加上导演对中年男女情感的细腻把握,让该片成为很多人的年度最佳爱情片。当然,这一年还有很多引发话题讨论的华语女导演,比如许鞍华、柯贞年、殷若昕,她们都在用不同风格的作品发声并收获好评。

导演朱利亚·迪库诺凭借《钛》斩获金棕榈奖。

放眼海外,女导演更是在各大电影奖项上“女力大开”。在戛纳,朱利亚·迪库诺用一部科幻与惊悚并存、细腻与狂野夹杂的《钛》斩获金棕榈奖,这让她成为简·坎皮恩(《钢琴课》)之后,第二位捧起金棕榈大奖的女性导演。而且她更进一步,一个人独享了这个奖(简·坎皮恩执导的《钢琴课》是与陈凯歌执导的《霸王别姬》同获当年的金棕榈奖)。

【镜头内外】

她们更喜欢拍摄边缘人物

从威尼斯电影节银狮奖最佳女导演奖、金球奖三项大奖到各种影展,简·坎皮恩凭借《犬之力》已经拿奖到手软,在她稳重与细腻并存的镜头里,“卷福”这个众多女性观众心目中的最闷骚男人演活了外表强硬干练但内心脆弱的西部牛仔。在这部电影中,女导演镜头里的男性世界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流汹涌,将男性野性与脆弱的两面释放得张力十足,真实的人性在光与影中不断放大、发酵。很多人误以为女导演的作品题材只限于爱情、家庭这些传统情感领域,但只要给予她们机会,她们就会在作品中精准捕捉到人性的本质和社会对性别背后的一些“误判”。日本导演西川美和的电影《美好的世界》主角也是男性,还是一位刚出狱的杀人犯。这位受是枝裕和导演影响进入电影行业的女导演曾告诉采访者,“我一直对被社会打击的人和罪犯这样的人感兴趣。”

拍摄社会阴暗面或边缘人物的故事,女导演有时或许更有优势。中国台湾导演柯贞年拍摄《无声》前(该片上映于2020年,网络上线于2021年),与很多相关家庭进行过沟通,她自己本人也曾是校园霸凌的受害者,在一个采访中她表示,“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曾有被霸凌的经验,而在这个过程中,让我感受到很多很奇妙的情境,包含所谓的权力不对等”,这些东西都被她展示在创作中。这位导演还提到自己从小喜欢看推理作品,对尸体、凶杀等情节毫不畏惧。这点倒和日本导演西川美和有点类似,后者曾在上学时期看了一部描绘真实连环杀人案的作品,这促使她想剥开这些东西的表面,发现人类和社会的本质。

《钛》剧照。

《钛》的导演朱利亚·迪库诺也曾在采访中表示自己是一名坚定的恐怖片迷,在六岁时就在电视上看了《德州电锯杀人狂》的故事,“当我看到它时,我其实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当时它并没有给我带来所谓的心灵创伤。”她对女性恐怖题材的着迷以及曾经做过的噩梦催生了《钛》,当时她做梦自己生下了汽车发动机零件。华语导演邵艺辉也提到过“小学快毕业的时候,我开始喜欢上了电影,最初是看恐怖片。”

【女性视角】

沟通的桥梁、解放的赞歌、飒爽的英雄

夏安·海德执导的《健听女孩》,翻拍自法国电影《贝利叶一家》(2014年),这部温暖的家庭题材作品收获了很多泪水。导演海德坚持所有聋人角色都由聋人演员出演(法国版的有健听人饰演聋人),并在几位顾问的帮助下让电影的各处细节都挑不出毛病,细节甚至可以精确到聋人家庭的家具摆放上,导演想让电影成为健全人与聋人之间沟通的桥梁。

《健听女孩》剧照。

还有一些女导演从自身女性群体出发,创造出一些新故事。来自挪威的女演员、编剧莫娜·法斯特欧德用《打开心世界》“给这些女人一个美丽而感性的爱情故事”。《前程似锦的女孩》(2020年12月25日上映,但影响力发酵是在2021年)导演埃默拉尔德·芬内尔从身边女性朋友的故事里汲取力量,向针对女性的暴力释放出最凶猛的“报复”。

黎巴嫩裔法国女编剧、导演奥黛丽·迪万看了女作家安妮·厄诺于2000年出版的半自传体小说《正发生》,讲述了上世纪60年代法国堕胎合法化之前非法堕胎的故事。对于书中描述因堕胎引发的心理和生理双重创伤,她很震惊,“在阅读这本书时,我理解了这个术语(秘密堕胎)和女性经历的实际过程之间有多大区别。”曾经学习过政治学并做过记者的她,发现可以通过大银幕来展示社会的某些极端势力是如何压迫女性,这种压力正是令一些女性将欲望和性欲视为羞耻的来源,而这些惨痛的事实随时都在发生。迪万将这个紧张而又辛酸的故事搬上银幕后,有的评论称“奥黛丽·迪万用《正发生》唱了一首让人难以忘怀的关于解放的赞歌。”

导演奥黛丽·迪万凭借《正发生》获得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

其实早在2019年,迪万的导演处女作《失去它》就讲述了一个因吸毒而破裂的家庭,影片令人唏嘘,“有些错误最好不要犯,哪怕是一次”。据悉,迪万现正在拍摄她的第三部电影以及她的电视剧处女作,两部作品都将再次探讨政治和私人问题。据悉,迪万还有一个身份,她是提倡改善男女平权的电影行业的社会组织 Collectif 50/50 的成员。

另一位丹麦女导演缇娅·林德伯格拍摄的《在天堂的你》同样聚焦女性怀孕问题,只不过这次还夹杂了亲子关系。主角莉丝是家里八个兄弟姐妹中的老大,原本她有机会接受教育,但此时的母亲即将生下孩子,这可能会破坏她对未来的所有希望和梦想。像这样的视角是男导演很难触及的,导演奥黛丽·迪万曾表示,“我收到了很多男性的反馈,他们从未想过女性会面对这样的现实。”

拍摄出《蓝月亮》的罗马尼亚导演阿丽娜·格里高尔也从自身经历出发,选择拍摄家乡女孩的故事。“我想我是村里唯一一个能够继续深造的女孩,(当时)有些女孩甚至无法上高中。15年后我回到村子,以为情况会改变。但让我很惊讶的是,在2021年,还是一样的情况。”

《黑寡妇》《神奇女侠1984》剧照。

在2021年,也有女导演选择拍摄女超级英雄的故事,以此激励更多女性同胞。凯特·绍特兰拍摄出了《黑寡妇》,派蒂·杰金斯的《神奇女侠1984》(2020年12月25日上映,在2021年继续扩大影片影响力)继续了前作的飒爽英姿,这些角色虽然是虚构的,但仍然需要面临人类共同的问题。《黑寡妇》中的斯嘉丽·约翰逊饰演的冷静女特工仍渴望家庭温暖,《神奇女侠1984》里的盖尔·加朵饰演的战无不胜女神也曾受尽爱情的伤。尽管这两部作品商业气息略浓,但仍旧是女导演在2021年取得的亮眼成绩,女英雄的故事赋予漫威和DC的超级商业片难得的多维和温柔。

【面临困境】

不好找投资,纪录片不应成为避风港

学术上有个名词“玻璃天花板”,它指的是基于观念或组织上存在偏见而形成的人为障碍。从1998年开始,它有了一个变种——赛璐珞天花板(celluloid ceiling),它指的是在好莱坞的创意职位中,女性在统计上的缺失与不足。该词汇被圣地亚哥州立大学电视和电影女性研究中心的一系列报告推而广之。这些报告从1998年以来持续至今,用于呈现好莱坞女性的就业统计数据。

在2021年的赛璐珞天花板报告中,女性导演最高票房电影的比例相比2020年有所下降。在2021年的250部最高票房电影中,女性导演的比例为17%,低于2020年的18%。排名前100的电影中由女性担任导演的比例从2020年的16%下降到2021年的12%。但是,女性担任关键幕后角色的比例有所上升,在2021年的250部最高票房电影中,女性幕后人员比例从2020年的23%上升到25%。比例的增加主要是由于担任执行制片人和制片人的女性数量有所增加。

因此,尽管女导演在2021年的成绩并不是历史最好,但仍有积极的现象出现——女性执行制片人和制片人的数量增加,这意味着女导演找到更多资金和拍摄机会的几率更大了,它会产生“女力”连锁反应。有研究证明,当导演是女性时,参与幕后的编剧、剪辑、摄像、灯光、化妆的女性比例也会更高。然而对于很多女性导演而言,找到投资实在太难了。

2004年,多伦多女性视角电影节的创始人莱斯利·安·科尔斯曾说:“我认为,为电影寻找融资可能是女性电影制作人面临的最大障碍。”《蓝月亮》导演在拍摄这部处女作前为了谋生,拍摄了两年的肥皂剧。《打开心世界》导演莫娜·法斯特欧德也曾抱怨“我永远无法获得我想要的预算,我一直被告知我的预算需要低于某个价格水平,我觉得这是很多女性电影制作人都在努力解决的问题。”她解释说,“因为银行家通常似乎更愿意让女性讲述小而私密的故事,为了制作更大的电影,他们希望看到下一个库布里克走进大门,但我看起来不像库布里克。就像人们不将女性电影制作人与导演联系起来一样,他们害怕冒险。”

《蓝月亮》是导演阿丽娜·格里高尔根据自身经历而改编的影片。

投资匮乏一方面导致女导演拍摄题材方面的限制,比如难以拍摄大场面的战争片,拍摄出《拆弹部队》(2008年)的凯瑟琳·毕格罗算是例外,而且她的作品也是从一小队战士为切入点,并不是为了纯粹展示战争场面而拍摄。在故事的呈现上,女导演也因为经费问题很难采用花费更多但效果更好的特效技术,所以女导演要么拍摄切口更小的作品,要么转换赛道去拍纪录片。

关于纪录片对女导演的意义,早在1981年1月11日的纽约时报文章“女导演的斗争”中就有人描述过,“纪录片领域已成为女性的避风港,女性导演对此做出了许多不同的贡献。但是在美国,纪录片被认为是不知名的和非商业的,也就是说,它们不赚钱。”该文章还犀利地指出:“金钱和权力推动了电影业。传统上,女性两者都没有”。因此,美国电影业的发展史中,即使有女性创作者的参与,也被不知不觉忽视了。

好在这层“赛璐珞天花板”在松动,随着各国女性地位的提高和女性意识的觉醒。女性会更多参与到电影制作中,就像《女导演的斗争》中的一位女导演说的那样,“暂时会向前两步,后退三步,但它会来的。终将有一天,我们都不会将‘女人’作为(自动)前缀卡在我们的头衔前。”这层天花板在40年后该被打破了。

【未来可期】

从书作汲取营养,不受困于“女性电影”

在2021年拿出作品的这些女导演中,年龄最小的是拍出了《爱情神话》的90后导演邵艺辉,最大的许鞍华虽然已经74岁,但她还曾说出70岁仍是黄金时代的金句。这一年,更多涌现出的女导演是70后或80后,正是创作的好年华,并且对其中几位来说,这是她们第一次拍摄剧情长片,对于她们的未来,非常可期。

导演邵艺辉在《爱情神话》拍摄现场。

这些女导演有一些共同点,比如爱看书、爱写作。邵艺辉称“我从小就特别爱看书,因为妈妈的关系,她会给我买很多的书,有文学类的,也有很多当时被看作是‘闲书’的,反正家里人也都很支持,然后很自然就爱上了写东西。”西川美和的《美好的世界》改编自佐木隆三的小说《身分帐》,而在导演身份之外,她还是一位作家,在2015年出版了小说《漫长的借口》,首次将原著小说置于电影之前。在2016年,她依据这部小说拍摄了电影《永远的托词》。

简·坎皮恩的《犬之力》改编自托马斯·萨维奇1967年的同名小说。《钛》的导演朱利亚·迪库诺则对爱伦坡的小说情有独钟,这位擅长写恐怖小说的作家帮助她在脑海中打开了另一个空间。莫娜·法斯特欧德的《打开心世界》改编自吉姆·谢泼德的同名短篇小说。而在成为电影导演之前,《正发生》的导演奥黛丽·迪万曾担任记者和编剧,学习了新闻学和政治学,并撰写不同小说和剧本,直到30多岁她才拿起相机,“我现在觉得我已经为我想做的事情做好了准备,因为我有了很多不同经历”。

从“一间自己的房间”到“成为导演”,拍摄自己的故事,女性用行动拓宽了自由的外延。女性独有的一些特质让她们走得更远。一方面她们想象力旺盛,邵艺辉称“强劲的想象造就了真实”,所以尽管自己还年轻,甚至不是上海人,但通过细腻的观察思索,与上海朋友的沟通交流,这位山西导演拍出了让上海人都赞不绝口的作品。并且她借女性之口,将女性积聚了良久的“气”撒了出来。当吴越对徐峥饰演的角色说出“我只是犯了一个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时,我们都明白,这是女导演独有的幽默与反讽。它并不是在宣扬什么男女对立,而是造就了某种早该有的平等氛围,不应该对男女应该做什么、说什么有刻板印象。

同样地,《前程似锦的女孩》和《钛》两部作品也在推动性别平等上起了作用。前者的导演埃默拉尔德·芬内尔表示,“我真的很想拍一部女性复仇电影,讲述如果一个女人真的想报仇会是什么样子。”后者的导演朱利亚·迪库诺表示,“这可能与今天很多人仍然不能接受一部非常暴力的电影和非常暴力的女主角的事实有关。”人们会对女性表现出暴力感到不舒服,但影史上有更多更暴力的以男性为主角的作品,希望这种情况会改变。

纪录片《好好拍电影》剧照。

平等想法还体现在她们对自身的认知上。在讲述许鞍华导演生涯的纪录片《好好拍电影》中,对于记者多次问及的“女性电影”话题,许鞍华非常烦闷,“烦死我了,老是问什么女性电影。”拍出《我的姐姐》《再见,少年》的殷若昕也说自己不希望大家以女性视角的切入去看待她的片子,“我关注女性,也关注男性,我关注的是人本身,关注的是他们各自的困境。”邵艺辉想用《爱情神话》打破观众对男人、女人的刻板印象。朱利亚·迪库诺则认为自己的电影是跨界的,“我觉得我可以是男性化的,也可以是非常女性化的。”派蒂·杰金斯说她绝对介意给自己的作品以性别划分,“我拍的每一部电影都可能碰巧有一个女主角,但我不拍‘女性电影’,我只是为每个可能有女性主角的人制作电影”。

《蓝月亮》导演阿丽娜·格里高尔分享获奖心得时提到一个令人感慨的事,当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评委会主席(格鲁吉亚导演迪亚·库伦贝加什维利,凭借她的电影《开始》赢得了2020年第68届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金贝壳奖、最佳导演奖、最佳剧本奖等奖项)告诉她:“评委会没有人知道你是个女人,我们不知道这是你的处女作,我们想让你知道这件事,因为去年他们来找我说,‘当我们看到你是女性时,我们真的认为你应该得到这个奖项’。”当时这个说法让迪亚·库伦贝加什维利很难受,所以在2021年,她无论如何要告诉获奖者得奖只是因为你是你,无论性别。

这些女性导演的性别只是她们天生的属性。筹备《再见,少年》时,殷若昕经历了怀孕生产,电影开拍时孩子已经6个月。在《前程似锦的女孩》的制作过程中,导演已经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对此她只是表示:“在拍电影时怀孕的最大挑战是什么?很多女性以前做过,以后还会做,但重要的是,这完全有可能,而且完全没问题。”戴锦华曾说女性电影是一个不可以被定义、被锁闭的对象,她认为对所谓的“女性电影”,她大概始终坚持的是,它们是由女性导演、女性电影人创作的作品,仅此而已。就像没人会着重讲“男性电影”一样,女性导演的作品应成为电影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能够极大填补过去以男性为主导的电影工业的不足,在视角、立场、观点等不同方面推动电影艺术的发展。

截至2021年,有71年历史的柏林电影节,74年历史的戛纳电影节,78年历史的威尼斯电影节中,总共仅有14位女导演拿过导演最高奖,柏林6位、戛纳2位、威尼斯6位。2021年是历史上第一次,在同一年份中,两位女性导演简·坎皮恩(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导演银狮奖)和朱利亚·迪库诺(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获得获得最高奖项,后者在戛纳获奖时感慨这个奖项自简·坎皮恩到她为止用了 28 年,“我相信不会再花 28 年了”。我们都相信一切都在变好。

附2022年“女之力”作品

2022年,仍将有不少女导演会奉献出不同类型的作品,目前已知的有:

1、动画电影《幸运》,导演佩吉·霍姆斯

2、动画电影《青春变形记》,导演石之予

3、动画电影《分裂》,导演维基·詹森

4、詹妮弗·洛佩兹主演《与我结婚》,导演凯特·凯罗

5、黛西·埃德加-琼斯主演《球鞋灰姑娘》,导演伊丽莎白·艾伦

6、改编自小说《蝲蛄吟唱的地方》,导演奥利维亚·纽曼

7、维奥拉·戴维斯主演《女王》,导演吉娜·普林斯-拜斯伍德

8、惊悚犯罪题材《亲爱的别担心》,导演奥利维亚·王尔德

9、已故天后惠特妮·休斯顿的音乐传记片《我想与人共舞》,导演斯特拉·梅吉

10、改编自同名惊悚小说《正午之星》,导演克莱尔·德尼

11、儿童文学改编《小鸟凯瑟琳》,导演莉娜·邓纳姆

12、《花木兰》导演妮琪·卡罗新作《母亲》

13、N次翻拍《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导演劳瑞·德·克莱蒙特-托奈尔

14、土耳其影片《爸爸的小提琴》,导演安黛吉·哈兹尼达奥古鲁

15、改编自简·奥斯汀同名小说《劝导》,导演马哈利亚·贝洛

16、剧情片《天空的尽头是另一片天空》,导演约瑟芬·戴克

17、喜剧重塑版“罗密欧与朱丽叶”《罗莎琳》,导演凯伦·梅恩

18、关于流产堕胎《珍妮热线》,导演菲丽丝·奈吉

……

其他作品,持续期待。

撰文 吴龙珍

资深编辑 黄嘉龄 校对 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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